【鸣百】交织同生
*算是平行世界的设定,时间线是J.W.事件结束后
*A、B双视角,外加SP
*全员都在,原创配角戏份极多
总而言之,是两人完全没有一点互动的鸣百纯剧情文。
题外话:脑洞产物,名字是瞎起的
(为了不被屏,我想尽办法,有些词大家都懂hhhh)
(A)
当救援人员来到这个藏在深山里的小实验室时,已经是百贵被药物摧残后的一个月了。
刺眼的光照进房间,刺破了浓密的黑暗。
百贵睁开双眼,吃力地推开想要触碰他的医生:“你们,快走,有炸……”
爆炸声在房间外猛地响起。
“报告队长!五米外发现炸弹,请速速撤出!听到请……小心!别愣在那里!”
对讲机外一片混乱。
“可恶,早就料到了吗。A组带上人质撤离,B组查看外面的情况,C组跟我去找其他人质!出发!”
三批人各司其职,瞬间做好准备。
“别管我了,快出去。”
A组的几人没有说话,个子最高的那位动作迅速却很轻柔地背起百贵。
“一起走。”
百贵疲惫地闭上眼,嘴角微微上扬。
纷飞的火花迷了眼,深色的浓雾盘旋在上空,带来深深的危机。
从外面看面积不大的房子,在其之下暗藏着庞大的地下工厂。
A组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,只好在一间狭小的房内稍作停留。
“组长,现在怎么办?”
最矮小的组员扯下面罩,露出略显稚嫩的脸庞,声音压的极轻。
组长,也就是背着百贵的男人,叹了口气。
“队长他们失联了,外面的人似乎也无法接收我们的信号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百贵靠着洁白的墙壁,似乎是睡着了。
另外几人自觉地离开他一米以外,脚步像是走在垫子上的猫。
“都过来,人多力量大,我们商量一下。”
队长的眼神在百贵浓重的黑眼圈上停留了一会儿。
唯一露着脸的,同时也是最年轻的组员忽然皱起眉。
“等等,组长,这里好像有风!”
小组员往前走了几步,手按在墙壁上,一寸一寸地移动。
其他人默契地放缓呼吸。
带着黑手套的手缓缓停下。
“对了,就是这里!”不算宽大的手用力拍了拍,“这里没有封死!”
闻声醒来的百贵面无表情地看着忙成一团的几人,眼里是模糊不清的悲伤。
“大家加把劲!”
(B)
仓
“还没有消息吗?副室长?”白岳端来一杯咖啡,递给冷着脸的东乡。
东乡摇摇头,手里的杯柄被她攥得紧紧的。
“他,还不知道吧?”
“嗯,我……不敢告诉他。”
两人对视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。
鸣瓢盯着头顶上空无一物的天花板。
离上一次下井已经过了……嗯,有多久,一个月吗?这段时间,仓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,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鸣瓢总能感到莫名的心慌,像是即将失去自己所珍重之物。
“我还有什么是无法失去的呢。”
我的手中,已经空无一物了。
抬起手,小臂下是青色的血管,里面流淌着的是失去温度的血液。
为什么会像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呢?
那个时候,失去了存在意义的鸣瓢秋人,是怎样活下来的?
冰冷的玻璃将旁边的闲聊声隔离,鸣瓢翻了个身,微微蜷缩着。
(A)
“终于通了!大家快出去!”
组长把脏兮兮的面罩扔在地上,转身去找百贵。
阴暗的墙角空无一人。
组长愣在原地。
“组长你……咦,人,人呢?”小组员瞬间冲到门前,门却打不开了。
“组长,他回去了!怎么办!?”
组长握紧拳:“他不愿意走的话,我们也拦不住,先出去。”
一个月前,好不容易才休一次假的百贵正准备回家好好休息,独自离开了。
他没想到那伙人会埋伏在他家附近,毫无防备的被打晕,醒来后,便开始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。
丧心病狂的民间科学家为了研制被人们高价收购的药,把办法想了个遍。一开始,他们雇佣路边或真或装的乞丐,接着又觉得他们的体质不行,亲自打听穷学生的消息,在放假时把他们拉进来‘打工’。
“这次你们又拉了谁啊?”
“不知道。不过我们蹲了挺久,看起来挺有钱的,身材也不错。”
“……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啊,好歹查查他是做什么的?“
“哦,这个知道。我有次看到他和上次抓我们进去的那小哥一起回来,应该是同事吧。”
“行吧,这还差……等会儿,抓你们的?难道!”
负责收管‘员工’的人吓得差点背气。
“呼,冷静。那人呢?”
“外面躺着,还没醒。”
“行吧,我收了。”
等送人的走后,负责人拨了个电话。
“Boss,那群蠢货绑了不该绑的人,怎么办?”
“是吗?先用再说,以后小心点,别露出马脚,有苗头就赶快跑·。”
“好好,我明白了。”
“对了,把家伙埋好,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。”
百贵紧紧握着手中的工具,把脑海中有关那些‘礼物’的部分仔仔细细地挑出来,再精确快速地找出地点。
“唔……”高速运转的大脑发出警告,像是提醒百贵自己的身体并不是正常状态。
“起码,拆下一个。”
一滴冷汗划过苍白的脸颊,晶莹的水滴映出主人单薄的身躯,不舍地落在地板上。
“能救下一人,这条命就有了价值。”
百贵抬起手,恍惚间,看见了刺目的鲜血。
从决定入警校的那一刻,我已经没有资格上天堂了,即便死后一定会去到地狱,也不会让我后悔作出这个选择。
百贵挺直背,缓缓往前走。
但是。
有什么被遗忘了吗?
当A组兜兜转转小半天,终于找到外部人员时,脚下的土地突然剧烈抖动起来。
“F组,发生什么了?”
“不好了副队长!地下的发生了大面积坍塌,好像是有……”
副队长脸色惨白,瞳孔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A组长和组员沉默的站在一旁。
“你们带的人呢?”
“在我们挖出口时自己回去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副队长捏捏鼻梁,然后举起手。
“全员听命!”
将要说出的话在喉咙翻滚,像路边小吃摊的油锅里,挣扎着的,马上要被拆分下肚的食物。
“放弃所有影响速度的东西,撤退!”
手臂划破空气,带走了心中的希望。
“是!”
响亮的回应撕破沉闷的气氛,有更为绝望的东西被填补上去。
一米,两米……小组员忍不住回头,就在那一刻,璀璨的花火占据了如白纸一般的心灵。
“呜……哼……”小组员捂住嘴,想把软弱的声音咽回去。
透明的液体滴在手套上,很快浸湿了一片布料。
那一刻,他想到了许多人,有对新人很好的队长,有喜欢推销家乡产品的队友……还有今天才见到的那个同事。
他们就这样,将自己的身体,留在这片废墟里,将自己的灵魂,留在了炽热的火焰之中。
直至尘埃落地,烟雾散尽。
但仍有人前往。
(B)
东乡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“……怎么了。”羽二重没有一点疑惑地问。
“发生了爆炸,救援队一半的人,还有室长,都……”
“没能得救,吗。”若鹿拽着衣服的下摆,手指泛青。
国府默默伫立在一旁。
太阳依旧在湛蓝的天空中散发着热度,可世上又多了许多无法温暖的地方。
不知过了多久,鸣瓢终于被叫去仓里。
东乡站在门前,眼神略微涣散。
“东乡?”鸣瓢在她面前停下。东乡没有回应,鸣瓢环顾四周,其他人的脸色也是如出一辙。
“百贵呢,他在这时候不应该不在场吧?”
“请专心完成任务,其他的,稍后再谈。”
鸣瓢垂下眼帘,顺从的跟着身前的人。
在闭上眼,成为酒井户之前,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痛楚。
百贵出事了。
“以往都是百贵下来,今天换成你了呢。”
鸣瓢活动着僵硬的肌肉,语气平淡。
“百贵怎么了?”
东乡张开嘴,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,她清清喉咙,努力不让嗓音听起来过于沙哑。
“一个月前,室长失踪,今天是救援队营救他和其他人质的日子。”
鸣瓢有些意外。没道理啊,百贵就算是在以前也没什么仇人,抓人时也规规矩矩从不暴力,怎么会被下手。
“肯定是一个人回去了吧。”
“嗯,然后……”
东乡的声音在‘后’那里变了调。
鸣瓢的眼睛里忽然褪下了所有情绪,只剩下单调且压抑的绿色。
不,别让她说下去。
鸣瓢的心里突然抗拒起来。
“救援队没料到敌人的手段,主力军和室长,都没能回来。”
被撕扯的,同时也被倔强地拉着的灵魂,凛然下坠,穿过纷杂的尘世,不知飘向了何方。
两个星期后
东乡抱着刚赶完的文件,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。
“局长,我是东乡。”
“请进。”
“打扰了。”
东乡打开门,入目的是堆成小山的文件。
“您辛苦了。”
早濑浦抬起头,稍微笑了笑。
“鸣瓢最近怎么样?”
东乡关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。
“还好,和以前比也没什么两样,会吃饭会睡觉。”只是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早濑浦放下笔:“再过不久,就是他女儿的忌日吧?”
“是。”
“让他去看看,顺便透透气。这里对他来说,要更压抑。”
“也许,还会意外的打起精神哟。”早濑浦微微眯着眼,手中的钢笔轻轻点了点纸上的名字。
“鸣瓢,今天是你……嘛,要去吗?”刚睡醒的鸣瓢愣了一下,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“你们让我出去的话,求之不得。”
“当然,我们会跟着你。”东乡有些为难地补充。
“哼,随便吧。”
久违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建筑物和匆忙行走着的人,鸣瓢难得舒服了一点。
手里握着东乡给他的鲜花,鸣瓢恍然间想起以前与妻子和女儿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,手指微微收紧,却又猛地回过神,连忙放松了力道。鲜花上的水珠依然挂在花瓣尖上欲落不落,只有翠绿的枝杆被压得略微弯曲。
今天是晴天,没有电视剧里压抑的小雨, 也没有那么多的人,墓碑前的鲜花也是……
鸣瓢椋和鸣瓢绫子的墓是并排的,而两个墓的中间,摆着一束新鲜的白雏菊。
鸣瓢停在墓前,缓缓蹲下,将手中的花放在旁边。
这附近除了刚来的他们,还有一个人,独自站在墓园的边缘。
那人带着口罩,把自己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,身形隐匿在大树后。
“这是谁送的?”东乡惊讶地说。
她看了看四周,没有发现异样。
“别管了,有人能来看椋,已经很不错了。东乡,百贵的墓,做了吗?”
“尸体还没有找到,暂时不会置办。”
鸣瓢低着头,一丝笑意爬上他的嘴角。
“我走了,椋,还有绫子,你们今天一定很开心。我可能没办法尽快和你们团聚了,再等等我吧。”
鸣瓢站起来,不经意间看到了熟悉的黑色风衣。他没有一点意外地转过身。
“走吧。”
孤独悲伤的灵魂被一根蛛丝牢牢缠绕,无奈又安心地,继续停留于世。
End
SP
爆炸过后,早濑浦和救援队重新回到了废墟。
“唉。”早濑浦叹着气,心情和在场所有人一样,坏到了极点。
A组长与组员们埋头苦挖,手套很快就破损了,可他们像是没有痛觉的机器人一样,没有半点迟疑地继续挖掘,手指上全是鲜艳的红。
早濑浦走过去,想阻止他们,目光却聚集到一点。
“等等,你们看这里!”
A组全员瞬间赶来,早濑浦伸手拨开碎石。
下面是一个幽深的小洞。
有人不小心往洞里踢了一块小石子,下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喘息。
“快来帮忙!这里有幸存者!”
百贵在寻找的途中,遇见了匆匆奔跑着的队长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队长吃惊地说。
“我有想做的事。你和其他人走散了吗?”
“那个方向有迷药,我们没来得及防备,晕了几个人,其他的后来也莫名其妙地走散了。”
看来不能去那边了。
百贵迅速找到下一个目标,后面跟着充当警戒的队长。
“好了,就剩下几个在关键位置的,我们抓紧时间……等等,这里好像有个出口。”百贵扯下生锈的锁。
“你先出去……”
走廊深处传来刺耳的爆炸声,走廊温度急速升温。
“不好,可能是我们的人没成功,导致时间提前了!”
队长大力地拉开门,把百贵推了出去。
“他们是我的兄弟,我不能放弃他们。请你代替我们,好好活下去!”
今天,早濑浦来看望百贵。
“感觉如何?”
“比刚醒来的时候,要好很多。”不只身体上,精神上也是。
“鸣瓢女儿的忌日快到了,你要去看看她们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话说回来,我没和他们说你还活着,不介意吧。”
百贵眨眨眼,没说话。
“就是想锻炼锻炼他们,顺便再让你认认真真地休息一下。再这样高强度地工作下去,你的身体迟早会垮。”
“那我就谢谢局长了。鸣瓢最近怎么样?”
“一句话也不说。除此之外都没变。”
病房里只有一个窗户,窗台上有只小鸟面朝房间,偏头看着两人。
“局长,能让他去看看她们吗?”
虽然这样想不太好,但百贵还是很庆幸今天是晴天,毕竟鸣瓢很难有机会出来。
下定决心要舍弃生命的那一刻,百贵确实是刻意地忽略了鸣瓢。因为如果不这么做,百贵一定会有些动摇。
“在你的心里还当我是你的同伴吗?“
“那恐怕将是我最后拽住的一根理性蛛丝了。”
百贵站在大树后,看着脸上重新有了生气的鸣瓢秋人,忍不住笑了。